龙仁的夏夜热得像个蒸笼,连知了都懒得叫唤。中国香港队的更衣室里,安永佳正往脑门上浇冰水,汗珠子顺着发梢往下滴,在战术板上砸出一个个小水坑。"兄弟们,待会儿上场别怂!"35岁的队长叶鸿辉把手套摔得啪啪响,"咱能啃下日本一块肉,还怕韩国佬?"这话说得硬气,可大伙儿瞅着墙上韩国队3-0暴揍国足的录像,喉咙里都跟卡了鱼刺似的。
要说中国香港队上轮输给日本那场球,输是输了,可安永佳那记狮子甩头破门,愣是把日本门将给整不会了。看台上穿红色球衣的香港球迷蹦得比袋鼠还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夺冠了。赛后日本媒体都竖大拇指:"这球进得漂亮!"要知道世界杯预选赛里,国足让日本灌了十个球才换回一个,香港队这笔买卖不亏。更衣室里38岁的巴西老炮费尔南多操着塑料粤语打趣:"安仔你这头球,比我们桑巴舞步还骚!"
韩国队那边可没把这当回事。洪明甫跷着二郎腿跟助教唠嗑:"让替补们活动活动筋骨就行。"这话传到中国香港主帅韦斯特伍德耳朵里,英格兰老头眉毛拧成麻花。他清楚得很,韩国人嘴里说着轮换,可那替补席上坐着的郑昇炫、郑承原哪个不是狠角色?就像川菜馆子说微辣,辣度照样能让人跳踢踏舞。
比赛开场才七分钟,韩国队的李东炅就整了出千里走单骑。中国香港的后卫们追得鞋底冒烟,愣是看着这小伙把球送进网窝。看台上穿红色T恤的香港球迷瞬间哑火,倒是穿白衣的韩国大妈团敲着助威鼓,咚咚声震得人脑仁疼。安永佳喘着粗气跟队友嘀咕:"这哪是踢球?分明是跑马拉松!"
要说中国香港队是真拼了老命。35岁的儒尼尼奥带球突进时,白头发在夜风里飘得像面投降旗,可脚下愣是踩出几个单车动作。茹子楠边路传中那脚,皮球划出的弧线比港岛天际线还漂亮。可惜韩国门将赵贤祐跳起来摘球的样子,活像摘自家阳台晾的衣服那么轻松。
下半场刚开始,韩国队的周敏圭又捅进一个。这35岁的老将跑起来像开了省电模式,可射门那下比5G信号还快。中国香港的球员们叉着腰喘粗气,汗把球衣染成深红色。场边韦斯特伍德急得直跺脚,西装裤腿沾满草屑也顾不上拍。
最绝的是第57分钟,金朱晟那记头球直接把比赛送进垃圾时间。3-0的比分让韩国球迷开始玩人浪,看台上翻起的白色波浪,看着比维港夜景还壮观。中国香港球迷倒没泄气,举着"虽败犹荣"的横幅唱起粤语老歌,调子跑得比国足后卫还偏,可架不住人家真情实感。
终场哨响时,安永佳一屁股坐在草皮上。他球袜磨破了洞,膝盖上还带着血痂,可眼睛亮得像铜锣湾的霓虹灯。"下回见面非得掰回一城!"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场边技术统计显示,中国香港队跑动距离比韩国还多两公里,这数据看得韩国媒体直挠头:"香港人吃火药了?"
回更衣室的大巴上,叶鸿辉掏手机刷新闻,突然乐出声。原来国内论坛炸锅了:"香港队输三个算赢!""国足当初咋被灌三个来着?"韦斯特伍德凑过来看翻译,老头蓝眼珠转了两圈,突然用蹩脚普通话说:"下次,我们进两个!"全车人笑作一团,惊飞了路边槐树上的麻雀。
龙仁的夜空星星很亮,像极了香港维多利亚港的灯火。这支连败十四场的球队,硬是用血汗在韩国人主场刻下道印记。安永佳望着车窗外闪过的路灯,忽然想起小时候在深水埗踢野球的时光。那时水泥地上摔一跤能蹭掉层皮,可哪次不是爬起来接着疯跑?有些东西,比分牌永远算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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