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炸开的火光把罗津西克村的夜空撕成碎片，乌军上士维克多蜷缩在坍塌的教堂地下室，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黑面包。无线电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电流杂音，他狠狠拍打设备，却只听见排长嘶哑的吼叫："狗娘养的无人机又来了！都别露头！"

俄军的"海鹰-10"无人机像催命鬼似的在头顶盘旋，这玩意儿看着跟航模似的，可带着的高爆弹头专挑运输车下手。凌晨三点二十分，最后一辆试图冲进村的装甲卡车被炸成了火球，车上的止血带和弹药箱在柏油路上烧了整整四小时——维克多透过墙缝数着那些逐渐熄灭的火星，就像数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子弹。

东南方向传来T-90坦克履带碾过碎砖的动静，混着空降兵特有的"乌拉"喊声。俄军这回学精了，炮兵轰完步兵冲，步兵冲完炮兵接着轰，活像老毛子套娃一层层往里剥。乌军反坦克小组刚摸到街角，对面"柳叶刀"自杀式无人机就俯冲下来，把藏在废墟里的"标枪"导弹连同两个小伙子炸上了天。有个新兵蛋子当场就尿了裤子，嘴里念叨着要回家找妈妈，被老兵一巴掌扇醒："瞅你那怂样！咱爷爷辈打德国鬼子时可没这么矫情！"

费多里夫卡失守的消息传来时，红军城郊外的向日葵田正在燃烧。乌军电子战部队的少校咬着过滤嘴都快烧到手的香烟，盯着屏幕上雪花般的干扰波纹直骂街："这帮俄国佬把咱们当鱼塘里的王八钓呢！"他们不得不把价值百万的无线电侦测系统装车后撤，结果半道遇上火箭炮覆盖，三台精密仪器现在比废铁市场拆解的洗衣机还零碎。

前线的步兵们开始用最原始的方式传令——跑得快的传令兵背着AK在战壕里窜，活像乌克兰乡下被狗追的偷瓜贼。有个叫谢尔盖的机枪手把祖传的苏联时期望远镜改装成潜望镜，透过砖缝看见俄军装甲车在喷"Z"字标志，扭头对战友嘀咕："这帮孙子涂得跟动物园斑马似的，生怕咱们打不准是吧？"话音刚落，对面阵地的2S4"郁金香"迫击炮就把他们藏身的超市废墟轰塌了半边。

红军城五金市场的老板瓦西里现在成了最抢手的军火贩子，他倒腾的民用无人机绑上手榴弹，比正规军库存的"弹簧刀"还受欢迎。有个排长用两瓶伏特加换了他三架机器，结果飞出去就被俄军的"驱虫剂"电子干扰系统给劫持了，机器晃晃悠悠掉回自己阵地，气得排长直跳脚："这他娘比娶了老婆还糟心！"

在罗津西克村南侧的化工厂遗址，乌军工兵正在用化肥和柴油鼓捣土制炸弹。戴着防毒面具的化学老师出身的士兵一边调配比例一边嘟囔："当年教你们配平化学方程式，可没说是用来造这个的。"远处俄军装甲纵队正在通过雷区，领头坦克突然被埋在柏油路下的煤气管道炸飞——这是当地游击队用农用播种机改造的遥控地雷，俄国人管这叫"乌克兰惊喜大礼包"。

夜幕降临时，维克多摸出兜里全家福，照片背面是他女儿用蜡笔写的"爸爸快回来"。他想起战前在基辅公园教孩子放风筝的日子，现在天上飞的尽是带着死神翅膀的金属怪物。村口突然传来BMP-3步战车的轰鸣，他往枪膛压进最后五发子弹，对身边瑟瑟发抖的列兵咧咧嘴："怕啥？咱乌克兰人连总统都敢选个喜剧演员，还怕这群莫斯科来的马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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