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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美人年世兰:运筹帷幄改天命,偏遇胤禛步步紧逼
发布日期:2025-08-19 01:43    点击次数:166

“妹妹看我了!”

年世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高高举起,一下子远离了那个小男孩儿。

“妹妹要睡觉了,尧儿不要打扰妹妹。”

说话的女人声音温温柔柔,应当是她的这一世的母亲。

她想了一想,前世所有的结果都源于一件事——

个人作风太嚣张。

但另一个原因也不能忽视,那就是上位者心眼太小。(此处特指胤禛)

所以无论如何,第一件事是改造哥哥,第二件事就是尽量在年家的势力影响范围下,选择一个新的主子。

当然,由于历史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不可逆性,第二件事不一定能办成。

许是这具身子确实太过年幼,年世兰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沉睡

年羹尧眼巴巴地围绕着妹妹转悠,“娘,妹妹好可爱啊,我能不能抱抱妹妹?”

美妇人摇摇头,“妹妹睡着了。”

此时,满脸垂涎的小年羹尧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仍然一脸开心地盯着妹妹瞧呢。

物转星移,时日于指尖纷飞,转眼间,当初的小小婴儿就长成了窈窕少女。

“妹妹!!!”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飞快靠近,露出一张俊朗清爽的脸。

少年郎几步飞到年世兰面前,眼睛亮晶晶。

“明日哥哥要和旁人比试,妹妹一定要来给哥哥加油啊。”

“比什么?哥哥,你都是大人了,要稳重。”

年世兰为自家哥哥过分开朗的样子感到头疼。

明明在外面还是能装出来个朝廷命官的样子,怎么如今一回家就跟个小孩儿似的。

年羹尧点点头,“妹妹放心吧!哥哥我在外面装的可好,他们都说我颇有儒将风范!”

说完,他的兴趣又转移到一开始的事情上,道:

“赛马是太子举办的,我虽然没有投效太子的意思,但太子毕竟是皇上看重的继承人,明日,好歹也得去一趟。”

年世兰听后眉头一皱,“太子?”

如今的胤禛还是太子一派,若是去了,少不得要遇见。

不过,自家哥哥的性子和前世完全不同了,加上如今的哥哥是坚定的孤臣,也不见得就一定和前世一般的走向,想到这里,年世兰才算是放心了些。

说了这样久的话,喉间渐渐发痒,她忍不住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少女眉尖微颦,似藏着万千愁思,痛苦至极。

年羹尧见她如此,赶紧从身上掏出个瓷瓶,动作急切地给她喂进去。

“好些了吗妹妹?”

“嗯。”

年羹尧念着明日的盛事,此时,也有人在惦念着他们。

“听说,年羹尧有个妹妹,长得十分貌美?”紫禁城城中,太子意味不明地对着身边的胤禛说。

胤禛指尖颤了颤,想到那日偶然间窥见的惊鸿一面,低下头,道:“臣弟不曾见过,或许只是市井传言。”

“明日不就知道了。”

太子远远离开,胤禛留在原地,神色不明。

【这个世界,偏向于史书上的敦肃皇贵妃和四爷,不过我个人喜欢搞偏执文学,所以夹带一点私货】

【设定胤禛比世兰大个五岁,大太多了就老了,我想让他年轻一点,和世兰谈一场年轻的恋爱】

【飞扬跋扈的华妃娘娘准备之后再写】

赛马会,年世兰并不打算去太早。

虽说是答应了哥哥,但她身子骨弱,自然不可能全程待在尘土飞扬的地方。

她到的时候,提前派人去告知年羹尧,年羹尧的身影出现的时候,颂芝朝迫不及待朝马车里的年世兰道:

“小姐,公子来了。”

“妹妹!”

尘土飞扬里,年羹尧胯下的马儿掀起一层尘土,阳光落下来,照出他硬挺俊朗的轮廓。

高处的观景台上,有人在静静瞧着这一幕。

低调寻常的马车在年羹尧出声后停了下来,一只如玉的纤手伸出,搭在了颂芝的手掌上。

年世兰在颂芝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见等在一旁的年羹尧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脸上亦然笑开来。

“哥哥今日的比试可曾开始?我没来晚吧?”

“不晚,世兰来的正好,下一场就是我的。”

年羹尧这些年被妹妹潜移默化的影响,给自己套上了一层温文公子的皮,远没有武将世家的粗犷和不羁。

是以远处的人这般看去,便兄妹二人在慢吞吞的叙话,看上去像是两个文官清流家养出来的小年轻。

真不像武将,更不像一个不世出的天降猛将,他们不由得想到。

年世兰的第一个目的,改造哥哥基本完成。

她不曾对年羹尧做过性格上的细致改变,变的是别的地方,只是没想到因为她这一世的病弱身子,让哥哥也慢慢变了性子。

她此世身子弱了些,是由于一个成人的灵魂住进婴儿的身体,才造成了永久性的损伤,没办法改变。

这也是为什么她以往从不愿轻易变成婴儿的原因。

但如今能换得哥哥性子变得这样稳妥,也很好。

最好的哥哥,合该有最好的结果。

她的哥哥,在习得了她五岁时“无意间”从死去的父亲书房翻出来的古今兵法大全,再加上流羽的神力改造身体后,已然不同于凡俗。

今世,年羹尧是走的是武举的路子。

几年前的皇帝,一见这年轻人就觉得他骨骼清奇,天赋非凡,不出多久就任命年羹尧为征讨准噶尔的将领。

年纪轻轻的年羹尧引起了朝野上下的不满和不信任,但众人没想到的是,他还真的将准噶尔给打得落花流水。

更是在接下来的战役中以少胜多,屡立奇功,惹得皇帝在年羹尧还在前线的时候,便加封了人为三等公。

年纪轻轻刚及弱冠的青年,表现出了奇高的军事天赋。

皇帝,也便是康熙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遇上了传闻中军事才华可堪封狼居胥的少年英才,当代冠军侯。

也是因此,年羹尧直接受到了皇帝万分看重,他也不负众望,并未骄傲,反倒是分外谦虚,将前朝无数人的示好拒之门外。

但这并未得罪任何人,因为人家年羹尧年将军从头到尾对每个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平等的拒绝每一个人,成为坚定的保皇党,就连如今的太子,他也不见得有多殷切。

这就是年世兰一开始设想的,他们家找的新主子。

还有哪个靠山比皇帝更厉害?

只要身为保皇党一天,他们年家就永远是清冷孤直的形象,不用站队,也不用考虑谁赢谁输。

更不用费心费力为某人登上皇位努力。

总之,谁当上了皇帝,年家就会是谁的利器。

年羹尧陪着年世兰走进去,脸上那一抹温和的笑叫周遭那些也是来看自家哥哥弟弟比赛的少女们止不住地将视线落到他身上。

毕竟少年将军,如今又封了三等公,很难不让人觉得前途无量啊。

何况美人爱英雄自古有之,年羹尧毫无疑问是英雄,还是相貌堂堂的少年英雄。

如此,少女们的眼神就更加炙热了。

而观景台上的一行人,目光却更多的放在年羹尧身边的那人身上。

“那就是年世兰,年家那个病弱的女儿?”

胤礽的眼神自落在下面便收不回来了。

他早就知道年羹尧有个妹妹,却一直没机会见到,不想今日一见,却开始后悔当初皇阿玛隐晦的暗示他不曾听了。

当初,年羹尧初封三等公,皇阿玛分外看中,竟要将年家那个病殃殃的年世兰指婚给他,要让她当他的太子妃。

那当然是不行的。

对于当初的胤礽来说,年羹尧虽然有潜力,但却远远比不上瓜尔佳氏势力庞大,且那个女人还是个病秧子,身子又弱,他自然不愿。

可是现在……当初拒绝的话,似乎显得那样苍白。

胤礽平生不是未曾见过貌美的女人,但比起眼前这位,从前的那些似乎总是差上许多。

即便是他颇为满意的太子妃瓜尔佳氏,也不及此女。

一袭浅绿旗装将那白皙肌肤映衬得更加动人三分,鲜活的绿,与那充满了怏怏病气的脸色形成极大的对比。

但这样鲜明的对比却不曾让那姑娘看起来颜色稍逊,只让人觉得她肤白如雪,眼若秋波。

眉眼是冰凉的霜,唇瓣是朱红的艳,无端端便携了十分的极致反差,透出万分旖旎的糜丽。

虚弱的气息遮掩不住,然而即便如此,那五官组合起来却是天然的引人注目

她像是与周遭的世界格格不入,神情清清淡淡,似乎笼罩着一层飘渺的云烟,很是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这样冷清的人儿,身体却偏生不争气,让人在惊叹于那张举世无双的容颜时,不由得感叹上苍的无情,对她生出更多的怜惜。

“年羹尧的妹妹,竟生的这副模样。”

胤禛在他身边,听到了一切。

也见到了他见到的一切。

比起那张皮囊,他更是看到了别的东西。

那双美目盼兮的眼睛在看向年羹尧的时候,格外温柔,与看旁的人的时候截然不同。

他心中的悸动不比胤礽少上半分,但心里的感觉却更为明显。

胤礽只是看见了一张格外出尘脱俗的脸蛋儿,由此而生出了那种欣赏与想要占据的冲动。

但胤禛不一样。

他不是想拥有这个人,他要的更多,再次见到年世兰的那一刻,数年来被康熙训斥不婚而动摇的念头,便崩塌了个干干净净。

说来奇怪,当初皇阿玛要将乌拉那拉家的女儿指婚给他,他却莫名其妙觉得不喜欢,硬生生拖到了现在。

如今,几乎所有的兄弟都已经有了福晋,只有他,因为“叛逆”的不听皇阿玛的安排,在兄弟中受尽了嘲笑。

大哥的孩子都快会打酱油了,他却连福晋都还没有影子,如何不让他皇阿玛操心。

但胤禛有一种感觉,他这一辈子,注定是要等一个人的。

这感觉来的莫名其妙,但他就是知道,就是如此笃定。

先前,也曾有过些许犹豫,犹豫是否要娶个福晋回去。

毕竟日日被兄弟们调侃和皇阿玛催婚实在是不好受。

可在见到年世兰之后,他确定了,他要等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人。

胤禛眼里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整个人兴奋异常,连胤礽说了什么都没有注意。

“老四?老四!”

太子伸手扯扯胤禛的袖子。

“二哥,怎么了?”胤禛回神,恍惚地问。

“本宫想着,这年家格格如此貌美,虽然是个病秧子,但好歹有一张好脸,加上她还有年羹尧那么个厉害哥哥,不如让皇阿玛指婚,把年氏赐给爷。”

“二哥是说,求娶年世兰为侧福晋?”

年世兰的家世,最低也得是个侧福晋,再低了,就不合适了。

“正是,你也知道, 老大那起子人心思越发野了,让年羹尧彻底站在我们这边,也好让老大他们知道知道差距,死了那条心。”

胤禛不发一语,顿了顿,忽然道:“这怕是不妥当。”

“如何不妥?”胤礽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不悦。

胤禛平静道:

“我们都知道,年羹尧立下赫赫战功,更是绝对的保皇党,求娶年世兰,会否让皇阿玛觉得二哥……”

话不用说得太明白,但意思已然十分明了。

胤礽想了想。

年羹尧这样的直臣,又是年少便战功赫赫的威武将军,手上兵权和军中威望无一处差的。

便是连民间也传闻年羹尧是当世霍去病,皇阿玛定然无比看重。

这样的人,确实不适合联姻,只适合拉拢交好。

与纯臣走的太近,便会引发帝王疑心。

虽然胤礽不觉得自己和皇阿玛之间需要顾及这些,但随着年岁增长的还有政治素养,往日里一心觉得自己定然能登上皇位的太子,也终是学会了揣摩帝王心思。

他遗憾了叹了一声,“可惜了,这样的美人儿。”

“红颜枯骨,不如二哥的大业重要。”

胤禛这话极大地取悦了胤礽,他摇头失笑。

“老四啊老四,你这小子看着闷不吭声的,但居然还挺会安慰人的。”

胤禛勉强笑笑,额角沁出些微的汗珠。

若二哥去求皇阿玛,纵然皇阿玛心中不快,但依着皇阿玛从前对二哥的宠爱,说不得就会答应了。

届时……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这是胤禛第一次这般在胤礽面前口是心非。

从前,他一心只想着帮二哥在和大哥的争斗里获胜,如今却开始思考是否要这样一生。

要永远,做二哥的襄助者吗?永远没办法逾越一丝一毫。

下方的年世兰对于那些灼热的目光全数视而不见,完全是不在意的状态。

她的目光从始到终只在年羹尧的身上。

下方的赛马很快开始,作为再次打了胜仗回来的大将军,年羹尧一时风头无两,旁人都知道是比不上他的,只是多少要做做样子。

再加上,虽然年大将军打仗很厉害,但却不见得赛马也很厉害。

如此一想,八旗子弟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是斗志满满。

年羹尧知道妹妹在看,使出了全力,在马场上挥汗如雨,眼里像是点着星星。

而年世兰全程都勾着淡淡的笑容,只是对着的,只有年羹尧一人。

这一对兄妹的亲密可见一斑了,胤礽瞧见了他们这样子,更觉得方才胤禛的劝阻有道理。

如此看重彼此的一对兄妹,若强行求了去,年羹尧怕不是要和他反目成仇了。

赛马很快结束,毫无疑问年羹尧得了头名。

这本也是玩儿票性质的比赛,自然不会持续多久。

在散场时,年羹尧正要带着年世兰一道回去,但忽然宫中来了人,言道皇上召见他。

如此,他只嘱咐妹妹早些回去。

胤礽早就回了宫。

胤禛没有,他在暗处静静瞧着那人,见年羹尧走了,眼里不由得爆发出一阵欢喜愉悦的光。

鬼使神差的 ,他追了上去。

年世兰的马车走到一半,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外面忽然响起了颂芝惊慌的叫嚷。

“格格!不,不好了,咱们的马车,撞到人了。”

“什么?”年世兰有些诧异,但语气还是很淡定。

她缓缓掀开马车帘子,又在颂芝的搀扶下脚步落地。

刚站直身,拧着眉头瞧着眼前景象时,便一眼对上了地上捂着小腿的男人的视线。

胤禛在与她正面对视的时候,心脏止不住的狂跳,眼底的欢喜越来越压不住。

年世兰歉意道:“尊驾可有受伤?”

胤禛很想说受伤了,然后彻底赖上她。

但伤没伤着找个郎中一看就知,所以此刻撒谎不久就会被拆穿,实在是不划算。

他揉着小腿,脸上露出些吃痛的神情。

“右腿有些痛, 但似乎没伤着骨头。”

自然是没伤着,甚至皮都没破,毕竟马车还没撞上来, 他就由于太过紧张而提前倒了地。

年世兰皱起眉,眼神冷冰冰,“尊驾并未受伤,为何在此拦路?”

胤禛手上的动作一顿,“姑娘为何如此说?在下确实受伤了。”

“尊驾既说受伤的是右腿,为何捂着的是左腿?”

啊?左腿???

胤禛迟疑看去,果然发觉自己是搞错了腿。

他挫败地站起身,万分无奈地请罪,“姑娘勿怪,在下一时糊涂,并非有冒犯姑娘之意。”

“我知道。”

“既然尊驾不曾受伤,那便离去吧,不论是为了什么,在我这里,都没有你要的结果。”

她认定,眼前的男人是那些为了攀附哥哥而想尽办法的人。

胤禛知道她误会了,心里慌得厉害,不想在她的心里成为那样钻营的人。

“姑娘误会了,在下并无那个意思,在下只是……只是……”

思索半晌,没能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胤禛还待继续,年世兰已经一脸漠然地登上了马车。

还留下了二十两纹银。

马车里传来冷淡的女声。

“请回吧。”

她自然是飘然离去,不知道被扔在原地的胤禛眼里聚集出一圈儿沉郁的风暴。

“这样冷淡么?可是年姑娘,在下就是为你而来。你这里,有爷要的结果。”

在马车上闭眼沉思的年世兰并未将今日遇到的碰瓷陌生男子放在心上。

毕竟在过去的日子里,因为兄长而来的人实在太多太多。

他们中有的是说心悦她的,有的是想英雄救美的,各种各样的“偶遇”都有。

但唯一不变的,是那些人眼中的算计。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的人当真不是冲着年羹尧来的,而是冲着她来的。

胤禛急匆匆进了宫,想要求得康熙赐婚的圣旨。

但他刚进宫,便得知了一件大事。

年羹尧如今大胜归来,尽管当初在前线的时候就被封了三等公。

可如今正式凯旋,功劳比起当初更大,自然是还有封赏。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封赏这般大。

年家原本是汉军旗镶白旗,但他皇阿玛看来实在是看中这个人才,竟直接将年氏全族抬旗,入了镶黄旗,且加封年羹尧为太保。

太保虽为虚职,可却是一等一的荣誉。

胤禛的打算就不由得暂且搁置了。

并非是他有旁的盘算。

只是年家刚抬旗,显露出炙手可热的架势,他在这个时候向皇阿玛言明对年世兰的喜欢,怕是会适得其反。

做帝王的最是多疑,何况如今几个成年的阿哥全都年富力强,野心勃勃。

除开太子和大阿哥的争锋相对,便是胤稷也不是全无野心的。

或者说,天家血脉,谁能说全无野心呢?

即便是胤禛自己,也不能拍着胸口说一声毫无野心。

没有具体行动,不过是如今条件不允许罢了。

胤禛不怕被皇阿玛怀疑用心不纯,只怕皇阿玛为了杜绝他的心思,将年世兰指婚给旁人。

他失魂落魄出了宫,正好遇上了出宫的年羹尧。

“年将军。”他主动开口。

原本,这不是胤禛会主动做出来的事情。

毕竟他与太子之间,虽然亲密,但却也有些微间隙。

总归都是阿哥,谁也别说某个人绝不可能成为竞争者。

和某些人走得太近,便会引发怀疑。

原本,为了避免怀疑,胤禛是绝不愿意主动和年羹尧这样的人沾上关系的。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但此刻,他眼神忐忑,带上了明显想要攀谈的意思。

“奴才见过四阿哥。”

年羹尧此刻可是谦逊,语气温文,叫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如今的年家和他自己,都在风口浪尖上,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眼中,万万不能有一丝的差池。

胤禛尽量克制自己想要问到那人的冲动,面上的神情似乎是只是偶然间遇到年羹尧一般寻常。

“年将军骁勇善战,数次被皇阿玛誉为当世冠军侯,爷想见你很久了。”

“四阿哥过奖,奴才只是运道好些罢了。”

这当然是谦虚,胤禛不会当真。

他也不太关心这个,他心里想问的远不是这个。

“年将军为我朝肃清准噶尔,是大功。纵然有运道的成分,但更多的,还得归功于年将军的智计无双。”

年羹尧都不知道这位四阿哥是打算来干什么了,拉着他说了这么久的话,就是为了夸他吗?

这些日子以来,大阿哥和太子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但那两人说话就带着明显的目的性,明显能感觉到他们有意无意的拉拢心思。

虽然迫于他是皇上纯臣的原因没有过于明显,但那副政客的样子他实在是太熟悉,熟悉到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可眼前的这位,明显不是,看上去也是别有心思,但却又和大阿哥与太子的心思不太一样。

他摸不清胤禛的路子,只好打哈哈道:

“四阿哥谬赞,奴才是食君之禄,合该忠君之事。是皇上赏识,奴才才有了今天。”

不管怎么样,反正拍皇帝的马屁是没错的。

胤禛轻咳一声,决定打听点靠谱的。

“还未恭喜年将军大喜,升入镶黄旗。”

这当然是一件大喜事,就算是年羹尧已经修炼的有些喜怒不形于色了,也还是忍不住露出些欢喜来。

他朝紫禁城中拱了拱手,恭敬且感激道:“全赖皇上垂怜。”

胤禛确定年羹尧此时心情舒缓了许多,对他也松懈了些警惕,眼眸不着痕迹地微闪。

“接下来,皇阿玛可是属意年将军留在京中?还是继续前往前线?”

这没什么不好说的,随着今后年羹尧的动态,一切都会揭示。

胤禛只是想打听接下来年世兰会去哪里。

年家尊长早早离世,年家仅有年氏兄妹几人相依为命。

但兄长在外做官,小妹尚且年幼。

是以只要不是去前线打仗,年世兰和妹妹是定然会跟着年羹尧一起去上任的。

年羹尧不假思索道:“皇上的意思,是命奴才去四川。”

胤禛心下了然,这是历练年羹尧。

怕是皇阿玛担忧年羹尧武试出身全然不懂政务,这才下了这番命令。

且蜀地素有乱象,想来皇阿玛也是为了让年羹尧顺便解决了这个问题。

他心下黯然。

官员下放地方历任,最少也是要三五年的。

那么……年世兰定然也是会跟着一起去的。

他心中郁郁,连带着语气都低落了许多。

“那便祝年将军此去顺遂了。”

其实他心中思索的东西已然远远偏离了口中话题。

三五年不见……按照这个社会对女子的要求,那时候想来年羹尧都给年世兰寻了个如意郎君了吧?

他心中无比沉重,怀着满腹心思离开了。

而年羹尧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懂四阿哥是来干嘛的。

不过这个时候皇上让他离开京城,年羹尧还是开心的。

毕竟如今夺嫡正处在白热化阶段,他一个新晋武将,还是皇上较为看重的武将,自然是能不掺合就和掺和的好。

高高兴兴回家的年羹尧向妹妹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抬旗,多大的荣耀,光宗耀祖,真正让整个宗族都光耀的事情啊。

年世兰面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妹妹,皇上派我去四川,咱们一起去吧,你留在京城,我总是不放心。”

能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当然是值得开心的。

“好啊,哥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年世兰说完轻咳一声,捂着帕子有些虚弱地笑了笑。

子时一刻的阿哥所,胤禛还在辗转难眠。

由于大龄未婚,胤禛是如今成年的阿哥当中唯一还没有开府的。

康熙带着些惩罚性质的不让他开府,于是胤禛便因此被兄弟们调侃了好几个来回。

但对于胤禛来说,这其实不算什么。

如今对他而言,更重要的是怎么向皇阿玛求赐婚的圣旨。

白日里他已经想过了,年羹尧一去好几年,这个过程中,早就已经到了适婚年龄的年世兰不被安排婚事的可能性太低。

所以,就算是顶着皇阿玛的怀疑,二哥的怀疑,胤禛也下定了决心,要在年羹尧离开京城之前求娶年世兰。

翌日,年世兰早早命人收拾上任需要准备的东西。

她心情愉悦,眼角眉梢都是对于蜀地生活的期待。

听闻蜀地民风彪悍,风俗也很是有趣,她这些年都不曾去过,自然好奇。

与此同时,紫禁城中,也在上演着与她息息相关的一幕。

“皇阿玛,儿臣是真的喜欢年家姑娘,求皇阿玛赐婚。”

胤禛第三次说出这话,在康熙冷淡莫测的眼神中,眼神和语气越发坚定。

第一次开口的时候,胤禛还是十分忐忑的,但在说出口之后,他心中的念头却越发清明。

他不想皇位,不想其他,只想要得到那一个人。

康熙终于有了反应,不怒自威的帝王即便是眼角已然有了岁月的痕迹,也还是无比霸气。

“老四,你这些年一直不愿成婚,如今却忽然告诉朕你想娶年羹尧的妹妹?”

康熙将手中的朱笔重重搁在砚台上,墨汁溅出几滴在明黄奏章上,晕开小小的黑点。他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胤禛,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穿。

“你可知年羹尧刚被抬旗?可知他明日便要离京赴四川任上?” 康熙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这个时候求娶他的妹妹,你是想告诉天下人,你要拉拢年羹尧?”

胤禛脊背挺得笔直,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地面:“儿臣不敢。儿臣对年姑娘一见倾心,与年将军无关。若皇阿玛担忧,儿臣愿立下誓言,此生绝不让年氏干预朝政,绝不让年羹尧因外戚身份恃宠而骄。”

“誓言?” 康熙冷笑一声,“皇家的誓言,能值几两银子?老大老二为了储位斗得不可开交,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求娶年家女,是觉得自己藏得还不够深,还是觉得朕老糊涂了?”

胤禛喉头滚动,却依旧坚持:“儿臣对储位绝无觊觎之心,只求能与年姑娘结为连理。皇阿玛若不放心,可将儿臣外放,远离京城这是非之地,儿臣愿与年姑娘在地方过些安稳日子。”

这话倒是让康熙愣了愣。他盯着胤禛看了半晌,见他眼神澄澈,不似作伪,心中那点疑虑渐渐淡了些。这老四性子孤僻,向来不掺和兄弟们的争斗,或许这次是真的动了真心。

“年世兰身子骨弱,你也知晓?” 康熙放缓了语气。

“儿臣知晓。” 胤禛连忙道,“儿臣会好生照料她,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康熙沉默了许久,久到胤禛的膝盖都开始发麻,才缓缓开口:“也罢,你既如此坚持,朕便允了。但有一条,婚事需等年羹尧离京之后再办,且婚事从简,不得张扬。”

胤禛心中一喜,重重叩首:“谢皇阿玛恩典!”

“起来吧。” 康熙摆了摆手,“回去准备吧,别让朕失望。”

胤禛起身,脸上难掩喜悦,又恭敬地行了一礼,才转身退出了御书房。

回到阿哥所,胤禛立刻让人备了些上好的补品,又亲自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年府。信中言辞恳切,诉说了自己对年世兰的爱慕之情,以及求娶的心意已得皇上恩准。

年府里,年世兰正坐在窗前看着颂芝收拾东西,忽然听到下人来报,说四阿哥派人送来了东西和信。

她有些疑惑,拆开信一看,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复杂起来。她没想到,那个昨日碰瓷的男人竟然是四阿哥胤禛,更没想到他会求娶自己。

“格格,这四阿哥是什么意思啊?” 颂芝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

年世兰将信放下,沉吟道:“他想娶我。”

“啊?” 颂芝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可格格您不是说要远离皇室吗?”

年世兰叹了口气:“我是这么想的,但皇上已经恩准了。” 她知道,在这个时代,皇命难违,尤其是对于年家这样刚刚得势的家族来说,更是不敢违抗。

“那…… 那怎么办啊?” 颂芝急得团团转。

年世兰摇了摇头:“还能怎么办,只能嫁了。不过,我倒要看看,这位四阿哥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正说着,年羹尧从外面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年世兰脸上的愁容,连忙问道:“妹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年世兰将信递给年羹尧:“哥哥自己看吧。”

年羹尧看完信,眉头紧锁:“四阿哥?他怎么会突然求娶你?” 他对这位四阿哥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性子冷淡,不怎么参与朝政,没想到会对自己的妹妹有意思。

“皇上已经恩准了。” 年世兰轻声道。

年羹尧脸色一变:“皇上怎么会……”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妹妹,这四阿哥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求娶你,说不定是想拉拢我。”

年世兰点了点头:“我也想到了。但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办法拒绝。”

年羹尧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也罢,嫁就嫁吧。不过,妹妹你放心,哥哥会在四川好好做事,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若是这四阿哥敢对你不好,哥哥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他。”

年世兰看着哥哥坚定的眼神,心中一阵温暖:“哥哥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接下来的几日,年府上下都在为年世兰的婚事忙碌着。虽然婚事从简,但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

年羹尧离京的前一天,特意去了一趟四阿哥府。他没有见到胤禛,只留下了一句话:“好好待我妹妹,否则,后果自负。”

胤禛听到下人转述的话,只是淡淡一笑,他知道年羹尧是在担心年世兰,也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

年羹尧离京后不久,年世兰便嫁入了四阿哥府。婚礼办得很简单,没有邀请太多的宾客,只有一些亲近的人前来道贺。

拜堂之后,年世兰被送入了洞房。她坐在床边,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过了许久,胤禛才走进洞房。他看着坐在床边的年世兰,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走上前,轻轻掀开了年世兰的盖头。四目相对,年世兰看到了胤禛眼中的温柔和喜悦,心中的忐忑渐渐消散了些。

“世兰,” 胤禛轻声唤道,“委屈你了,婚礼办得这么简单。”

年世兰摇了摇头:“不委屈。”

胤禛笑了笑,坐在年世兰身边,握住了她的手:“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年世兰看着胤禛真诚的眼神,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期待。或许,这段婚姻并不会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

日子一天天过去,胤禛果然如他所说,对年世兰百般呵护。他知道年世兰身子弱,特意请了太医来为她调理身体,又让人搜罗了各种珍稀的补品。

年世兰也渐渐放下了心中的防备,开始试着接受胤禛。她发现,这位四阿哥虽然性子冷淡,但对自己却很温柔,也很体贴。

只是,她偶尔还是会想起自己的计划,想起要远离皇室的纷争。她不知道,自己嫁给胤禛,是不是已经卷入了这场纷争之中。

而此时的京城,暗流涌动。太子和大阿哥的争斗愈发激烈,其他的阿哥也都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着时机。胤禛虽然看似置身事外,但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年世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和这位四阿哥紧紧地绑在了一起,未来会怎样,谁也说不准。但她相信,只要自己和胤禛同心同德,就一定能够度过所有的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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