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公司夺走205万的那天，赵露思还在为4000户果农直播，山区孩子后来再也没见过她

“骂我们的人，可曾摘过一颗苹果？”

果农在镜头前问出这句话时，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东西。那是八月，陕西的冰雹刚过，4000户果农的苹果烂在地里。他女儿哭着说：“这600吨苹果是我们一年的希望。”

同一天，北京某写字楼里，205万被人划走了。

经纪公司划走钱的当天，赵露思还在直播间推销这些“次果”。10元一罐果汁，网友炸了锅。可果农算过账，这样能减少三到四成损失。有什么比这更现实的？

网上骂声一片。与此同时，四川青川那个卖竹荪的老板娘哭了。

她的店平时就两三个人看，赵露思推荐后订单涨了10倍。连夜叫人打包都来不及。没要佣金，就让粉丝选带“助农”标签的店。老板娘说，这辈子头一回见这么多订单。

山区孩子拿到缝纫机那天，有人在网上解构她说松茸“很酷”是装傻。孩子们不懂网络风波，只知道：“她给我们带来的东西能用。”

话说回来，这年头做好事也要被人挑毛病。

延安那个“助农大使”证书的事，闹得挺大。网上说公章有问题，后来官方出来澄清——证书给企业的，不是给人的，记者问错了问题。赵露思懒得解释太多：“农民东西卖出去就行。”

这话听着粗糙，可比那些官腔实在。

她承认自己得过抑郁症。失语过，瘫痪过，后来好了。成立个心理关爱基金，去看家暴受害者。说帮助别人能治愈自己。这些年见过太多类似的故事，不新鲜了。但她去做，就比光说不练的强。

于正那句“逆境中不忘初心”，听着客套。可经纪公司刚划走205万，她还在直播间卖苹果，这事想想也够讽刺的。

网暴来得比台风还快。《四川观察》说她是“无套路助农”，可这些正面报道在骂声里就像纸糊的。

她注销了微博。

“真的助农也要被骂。”这是她留下的话。说实话，这句话比那些感谢粉丝的套话真诚多了。

团队开始维权，追责造谣的。但话说回来，伤害已经造成了，这些事后的动作有多大用处，谁知道呢。

山区那些孩子还在用她捐的设备上课。陕西果农还念着那600吨苹果的好。青川竹荪还在网上卖得不错。这些细碎的改变，放在整个互联网的喧闹里，显得微不足道。

“重新长大，开出勇敢的花。”这话她以前说过。现在看来，长大就是明白世界的复杂，勇敢有时候是坚持，有时候是逃跑。

做好事被骂，这事不新鲜。新鲜的是，连帮农民卖东西都能被解构得体无完肤。理性监督和网络暴力之间那条线，真的很难划清楚。

微博注销了，生活还得继续。

山区孩子的课还要上，果农的苹果明年还要种。受过帮助的人，或许会记得有人来过，帮过忙，然后离开了。

网络有记忆，也善忘。争议会过去，被帮助的人还在那里。至于对错，时间会给答案吧。

也许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