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到了吗？以色列高层那股风暴，真的就在酝酿，而且越来越烈。就在新一轮对加沙的攻势马上要开始前，一份文件，一份标记着“极其敏感和秘密”的文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躺在了内塔尼亚胡的桌上。递文件的人，是国防军总参谋长，埃亚尔·扎米尔中将，他亲自送来的。

这哪是文件啊，这简直就是一枚炸弹。

里面的话，把这场战争最难看、最不愿意让人知道的底裤都给扒了。扎米尔，这个国家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基本上是在对他的总理说：我们这么打，根本毫无意义，我们的士兵，就是在一批批地白白送死。

想想看那备忘录里的原话，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人。他写得那么直白：“以色列国防军的战士们正在返回同一个地方，没有任何政治目的。”这句话，简直就是把整个战争战略扔在地上踩。这已经不是在提建议了，这是在指着鼻子说，你们这套根本不行。他说，这种没完没了的重复，这种没有政治终局的军事行动，不仅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在“危及人质”，那些可怜人质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差。

扎米尔的怒火可不是今天才有的。早在今年八月，一次安全内阁会议上，他就几乎跟所有人摊牌了。他那时候就警告，说你们那个接管加沙城的计划，压根就没想好怎么收场，没有一个“连贯的退出策略”。他说，这么干下去，最后就是给以色列国防军挖个大坑，自己跳进去，被迫在加沙搞一个“军政府”。那会怎么样？军队的资源会被活活耗干，而人质呢？他们的命运只会更加没谱。

可谁听了？这些话，大概全被当成了耳旁风。

所以也难怪，就在最近的一次会议上，当那些议员们，现在才想起来一样，一个个慷慨激昂地喊着要“认真打击哈马斯”的时候，扎米尔彻底绷不住了。他几乎是用一种羞辱人的、冷到骨子里的讽刺语气，对着那帮人说：“早上好啊，各位。你们10月7号那天不就是内阁成员吗？现在才想起来要讨论打败哈马斯？7号、8号、9号，你们人都在哪儿呢？两年都过去了，现在才想起来？”

后来，第13频道把这份秘密备忘录给捅了出去。这一下，整个社会，特别是那些孩子在加沙前线的父母们，彻底炸了。一群士兵的父母，就那么对着镜头，愤怒地几乎是在嘶吼：“听听总参谋长自己说的！他正在让我们的孩子去毫无意义地送死！我们孩子的命不是这么糟蹋的！”他们发誓，声音都在抖：“现在，是我们这些当父母的站出来，阻止这场狗屁战争的时候了！”

高层在吵，父母在哭。可就在他们为了战争方向内斗不休的时候，自己家的后院，已经烧得噼里啪啦响了。9月24号，埃拉特，那个被吹成以色列最安全、最固若金汤的度假天堂，它的天空，破了一个大洞。一架无人机，是从也门胡塞武装那边飞来的，竟然就跟逛自家后院一样，大摇大摆，如入无人之境，飞进了市区，然后在挤满了游客的海滨长廊上，“轰”的一声，炸了。

那声巨响，不只是炸伤了至少22个人，它炸碎的，是以色列那个“绝对安全”的神话。那个被吹得神乎其神的防空系统，这次好像睡着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一巴掌，打得太响了，太疼了。人们这才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偶然。就在袭击前一个礼拜，军方就已经拦截了10架胡塞的无人机。人家这套路明摆着，就是用最低的成本，一遍遍地骚扰你，试探你那套贵得要死的防线，总有一次你会打瞌睡。

更让以色列情报部门头皮发麻的是，今天的胡塞武装，早就不是当年那帮穿着拖鞋打游击的散兵游勇了。他们现在手里有抗干扰的无人机，甚至还敢站出来宣布，自己有了“巴勒斯坦-2”型高超音速导弹。这玩意儿，据说能带好几个弹头，虽然最后被拦下来了，但它存在本身，就已经把整个游戏规则给改了。

家里被炸得人仰马翻，内塔尼亚胡的反应呢，还是老一套，一如既往的强硬。他向胡塞武装宣战，咬着牙说要让他们尝尝“严厉和痛苦的打击”。国防部长卡茨更是狠话连篇，说谁敢伤害以色列，就让他“七倍奉还”。复仇的口号，在耶路撒冷上空回荡。

但是，这条熟悉的“武力解决”路线，正把以色列拖进一个越来越深的泥潭里，根本看不到底。就在不久前，以色列才刚对胡塞搞了一次“斩首行动”，结果呢？人家的袭击压根就没停，反而一次比一次狠。这就很尴尬了，它说明一个事实：光靠飞机轰炸，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胡塞武装深深地扎根在也门的村庄里、山地里，你的F-35战斗机是可以炸掉一个指挥所，但你炸不掉一种信念，也消灭不了一支人民的武装。

更糟的是，当内塔尼亚胡准备撸起袖子开辟新战场的时候，他一回头，发现自己身边几乎没人了。当地时间9月12日，英国、法国、德国，这三个欧洲的老盟友，居然罕见地发了个联合声明，措辞严厉得吓人，要求以色列“立即停止在加沙城的军事行动”。卡塔尔的元首更直接，说以色列这就是“国家恐怖主义”。哥伦比亚总统甚至呼吁，别的国家应该出兵去解放巴勒斯坦。以色列想用拳头换来自己的绝对安全，结果换来了什么？四面楚歌，一个绝对不安全的局面。

在这盘彻底下乱了的棋里，连华盛顿好像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白宫对哈马斯一次又一次成功伏击以军感到焦虑，光是7月的一次行动就让以军死了5个人，伤了20个。他们能做的，似乎也只剩下派个高官去加沙，跟内塔尼亚胡一起，在“哭墙”前面搞一场叫“和平祈祷”的政治秀，然后一遍遍重复那句已经说烂了的空洞口号——“彻底清除哈马斯”。

华盛顿自己不愿意下场去收拾胡塞武装这个烂摊子，伦敦和巴黎也假装没看见。所以可以想见，以色列的战机，很快又会挂满炸弹，飞向也门的天空。但这看起来，更像是一次被逼到墙角的绝望挣扎，而不是什么深思熟虑的战略。当一个国家，把自己的安全感，完全建立在周边所有国家的绝对不安全之上时，其实，它已经输掉了最关键的那场战争——道义之战。随着国际上的支持一点点流失，随着多线作战的窘境越来越明显，以色列的军事神话，终将被这样一点点耗尽，最终彻底陷进那个自己亲手挖下的战略泥潭里，想爬都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