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的炼油厂一天天冒黑烟，不是产油多，而是挨轰炸多。乌克兰今年摸索出一套打法，把能源设施当重点目标，打得很系统。以前那种零敲碎打的袭击，打了两下就没力气，现在不一样了，远程无人机、导弹量产出来，几乎每天都能打到俄境内。炼油厂、发电厂、变电站，全是硬伤位置，结果就是俄罗斯的能源网络越来越紧绷。

上周，克里姆林宫试图用老手法压乌克兰，发射了超过450架无人机、30枚导弹，砸在基辅等地，带来部分停电。这还只是一个星期里的“小头”，俄军总计发了3100多架无人机、92枚导弹、大约1360枚滑翔炸弹，基本都冲着能源基础设施去的。

乌克兰这次没有硬挺着挨打，而是直接等量回敬。不仅炸炼油厂，还把边境城市别尔哥罗德的一座民用发电厂打了停电。泽连斯基的意思很直白，如果你要让我们黑灯，我们也会让你黑灯。他特别强调不杀平民，这是基辅的“威慑”战略之一。

其实战争一开始，乌克兰也试过打俄罗斯的能源设施，但当时能力有限，打得不成体系，俄方很快修复，普京还能摆出一副战争没影响到国内生活的形象。现在情况变了。今年乌克兰已经袭击了俄罗斯38座大型炼油厂中的21座，让原油加工能力掉了38%。泽连斯基说，这让俄罗斯的汽油供应掉了五分之一，不得不向白俄罗斯进口。

煤油、汽油缺口，直接卡住了军事运输，影响的不仅是经济，还碰到普京的核心战略产业。普京在一次国防部会议上把乌克兰的纵深打击形容成“为了让西方赞助者看见成功假象”，但也承认这些目标是民用设施。

这一波较量里，还有个美方影子。去年8月，特朗普批评拜登不让乌克兰打俄境内目标，用了个运动队的类比，意思是只防守不进攻，怎么赢。最近特朗普甚至在考虑乌克兰的请求，给他们“战斧”远程巡航导弹。不过他话里有保留，说可能先跟普京聊聊，因为这种武器会让战争升级。

有意思的是，泽连斯基和特朗普过去一直不算“对路”，曾经在白宫被训斥、被暂停武器和情报，现在两人关系明显缓和，还在过去两天里通了两次电话，重点就是“战斧”。泽连斯基认为，俄罗斯害怕美国可能提供这种导弹，这种心理上的压力也能为和平创造机会。他同时强调，乌克兰需要更强的威慑手段，让俄罗斯不得不清醒。

不过乌克兰并不指望全靠美国。泽连斯基说，今年更持续、高效的纵深打击，靠的是自己量产杀伤力更强的无人机和导弹，还靠和美国情报合作更密切，具体细节他没说，但承认这在解读俄方意图、防空协作上很有帮助。

一名匿名乌官也透露，情报合作有用，但武器性能提升是关键。乌克兰的“帕利亚尼察”无人机导弹数十次击中过俄军弹药库；另一款“鲁塔”在黑海击中了250公里外的海上平台。

现在泽连斯基的地图上，俄罗斯的乌斯季卢加、普里莫尔斯克港口已经算在射程里了。周六，乌军的无人机直接打到乌拉尔山附近乌法市的巴什石油炼油厂，那地方距离乌边境1400公里。

乌克兰的新武器库里，还有POLITICO去年8月曝光的“火烈鸟”巡航导弹，射程3000公里，以及射程较短的“海王星”导弹。泽连斯基透露，这两种导弹已经成对使用，虽然目前数量不多，但初步效果已经显现。

这一系列动作，就是要让俄罗斯，从普京到老百姓，真切感受到战争的代价。泽连斯基的逻辑很简单：当战争带来的损失超过他们的其他选择时，压力就能起作用。长程打击、制裁、防线不退，这些拼在一起，就可能迫使克里姆林宫重新计算。

乌克兰的变化在于，从被动到主动，从零星敲击到持续打击。不管最后结果如何，现在俄罗斯的能源版图已经被切开缺口，而乌克兰的武器和策略还在迭代。普京能否修补这个缺口，没人敢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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